最遙遠的距離@台東\郭政彰攝 |
是的,我自己也覺得不像。
其實,我很疲累。我何嘗不想當一個單純的創作者。
但當電影導演就是這麼一回事,此時來到行銷宣傳階段,99%無關乎電影多如牛毛的與人周旋,僅存1%,在夾縫中呼吸創作的氣息。
妳說,你能言善道。
我聽起來陌生,彷彿在講的不是我。
妳說,你能征善戰,記憶力驚人,作戰速度快。
我怔了一怔,原來我已經被訓練成這樣的一個沙場老將,像個越戰獵鹿人,像個過於善戰的,格格不入的怪物。
我好想單純地單純地,過簡單生活,寫寫字,散散步,吃簡單的食物,放空發呆。
但電影導演的另一個特質就是,負責到底。像個探險隊的隊長,帶領著一群人走向艱辛的「魔戒之旅」,砍妖除魔(啊,別忘了還有自己的心魔),抵達終點,保護大家全身而退,最好,還可以為遙遠的鄉親帶回珍貴的寶物。
我好想做好簡單好簡單的事,賺足以維生的錢就好,換取騰出來的頭腦與時間,寫一些內心的東西。妳說我話太多,我何嘗不想,只是安靜坐著看花。
我也好想像《百年孤寂》裡頭的老邦迪亞上校一樣,一個人關在房間裡,日復一日做著金製小魚。
但,林靖傑,勇敢一點。這一切單純的想望,等待你的《愛琳娜》順利走完她的發行旅程後,你再去一個人去品嚐吧—那時再做回單純的自己。現在,有一堆人被你號召也好,捲入也好,正獻身激烈戰場,攻城掠地…。你murmur完了,現在,繼續衝吧!